其罪可恕（3）
一堆私设的文：
兄弟俩有妹妹，妹妹只爱一哥。是兄妹两离家，缘一成为家主的if线
搞了点妹妹的设计，和一哥一样是紫色羽织，但是妹妹披的是淡紫羽织，一哥深紫羽织，都是纯色。一哥原著里穿的那件真的让我揪心，看着像密密麻麻逃不开的蜘蛛网……妹妹也扎高马尾，三兄妹一样的发型！使用的日轮刀刀锷为五瓣（这个是重点！）花形状，刀身有云纹（……勉强也算，设定得我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在五天后苏醒，毕竟当时我撞上去的时候缘一已经往回撤刀了，所以我伤的不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也有坏消息。
哥哥比我早一天苏醒。醒了只有短短一会，但是缘一当时跪在哥哥床边。然后哥哥颇为奇怪地问道：“春见呢？”
缘一非常老实，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我做的事情。包括我现在受伤昏迷。然后认真地向哥哥道歉：“兄长，非常对不起。我知道您一向疼爱春见，是我收刀不及才伤到了她。”
哥哥强撑着听完，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就昏过去了。
然后我在一天后紧接着苏醒了。当我睁开眼后听闻消息的时候，内心十分惨痛。不知道自己接着昏迷下去还有没有救，昏到哥哥醒来可不可以。
然而炎柱毫无人道地把我薅了起来。他把我拎到了主公面前，缘一也在。哦……两位柱当庭互殴，违反队律。我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然后半死不活地咳起来。力图让自己看上去虚弱可怜。
“春见。”主公声音温和但是坚定地喊我。我抬头看了一眼主公，在他那温和的眼神下无所遁形，于是我恹恹地应了声“是”。
“是你主动挑起战斗的吗？”主公问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经听缘一讲过了，但是基于他是你的兄长，难免有包庇之嫌。所以我想问你，是你主动挑起战斗的吗？”
缘一才不会包庇我。我抬头看了眼跪坐在一边的面无表情的缘一，他这样子真的让我恶心。
我几乎是瞬间就回想起他当年就是如此面无表情地跪坐在哥哥身前看着哥哥被打，毫无反应。
“给我去死吧。”我面无表情地对缘一说道，“把哥哥给你做的笛子给我，然后你给我去死。”
主公一脸头疼。
缘一转过头看我，他十分冷静地问道：“春见，如果你是因为对小时候的事情怀恨在心，我向你和兄长道歉。但是，从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对我的敌意如此深重？甚至不惜拔刀自伤？兄长十分担心你。”
我反复提醒自己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在主公面前。我本来就犯错在先，现在要是再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简直不能饶恕。反反复复提醒自己好几遍以后，我开始组织语言，该如何得体地将自己厌恶缘一，愤恨他对自己才能的无所谓这几件事融在一起表达出来。然而想了半天，我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不能在哥哥不知道的情况下告诉缘一。哥哥是个骄傲的人，这件事，等哥哥醒后再说吧。现在的我只能沉默。
主公了然地揭过这一页，“那我们先谈谈鬼王鬼舞辻无惨吧。你们兄妹三都和他正面战斗过了，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被缘一压着打。当然换我的话可能是两招就挂。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很强，但是没有缘一强。”
缘一看向我，目光有点闪动。
然后他接着说道：“的确，鬼王不足为虑，但是他的血鬼术实在烦人。这才被他抓住机会跑了。”
主公笑了笑：“这样的话，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人与鬼的战斗可以在我们这一代结束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猜测。而且富有可能性。如果是缘一的话的确有可能结束持续已久的人与恶鬼的争斗。然而鬼王的那番话却使我们心头都布满阴云，倘若哥哥化鬼，那我也会跟着化鬼——缘一还下得了手吗？即使我不屑缘一的在我听来假惺惺的话，但是我不能否认的是这的确会给缘一造成妨碍。一面是大义一面是私欲，对哥哥和缘一来说都是。选择极其困难。
所以我们都默然不语。
主公没有多说，“那暂且就这样吧。你们兄妹下去好好谈谈吧，下次可不要当庭争斗了哦？”
我和缘一都伏了伏身。
主公走后我立刻爬起来就往外面跑，我受不了和缘一待在一块，看看他那面无表情的脸，通透淡然的眼神……我觉得他站的地方自成神坛，和我格格不入，哪怕我们是兄妹。他是神我是凡人，我留在这里干嘛，对他顶礼膜拜吗？！想想都让我反胃。
“春见。”缘一在我身后慢吞吞地喊道，“我有事情和你谈，关于兄长。”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脚步，等着缘一走到我身边。
“为什么要和我战斗？”他走到我身边，我们两个人沿着长廊慢慢地走回我们居住的庭院。
闻言我看了一眼缘一，拒绝回答。
“因为不喜欢我吗？所以恨到想要杀了我？”他声音毫无波动地继续问道。
“我讨厌你。但还不至于想杀了你。”我很快地回答道，带着嘲笑的意味，“谁杀得了你呢？继国缘一。”
“那么兄长也是这么想我的吗？他也讨厌我吗？”缘一低低地问道。
我居然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失落，见鬼！我撇过头冷冷地道：“为什么要喜欢你？继国缘一，我想你还没有忘记小时候的事情吧？你让哥哥一无是处，你让他看到了差距——”而且根本追不上。我咽下了这句话。
“小时候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当时我……”缘一欲言又止，然后他说道，“我会在兄长彻底好了以后和他道歉。”
“为什么？为了你的冷漠吗？”我笑了笑，“大可不必。缘一，我和哥哥都知道你从来都是没有感情的怪胎。他知道，但他还是选择照顾你。我无话可说。你也不必再提道歉。”
“我就是为此而道歉的。我想请兄长原谅我当时没有接受他的温柔。”缘一打断我的话，“或许春见不相信，但是兄长对我而言的确非常重要。是他把我和世界联系起来，是兄长一点点打破了我和世界的隔膜。”
我想吐。于是我恹恹地转开头表示拒绝。
这场谈话到此结束。
哥哥在五天后苏醒。当时我在医疗屋教继子剑法，顺便和他们一起练剑。我在努力实现我当时的想法，好好练剑，变得更加强大。于是每日挥剑三千次，打算循序渐进地提升挥剑次数。
听到哥哥醒了的消息后我愣了愣，犹豫不决。我该是老老实实过去认错呢还是立刻跑回房间躺着。犹豫了好一会，我想早死晚死都是死……去就去了怕什么！哥哥顶多骂我一顿然后脑壳被敲好几下这样，如果不趁着哥哥还在床上躺着，过几天再磨磨蹭蹭去认错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了……
于是我就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等我到哥哥房间的时候，缘一已经跪坐在哥哥床边低眉顺眼地帮哥哥披上了羽织，看到我进来，哥哥立刻看了过来，他脸色还是苍白的，然而神情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春见，过来。”然后他看向缘一，神情变得不可捉摸，“缘一先退下。”
——做哥哥的威严。我乖乖地跪坐到哥哥身边，缘一也安静地退下了。
“为什么要和缘一战斗？”哥哥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询问我原因。
“我讨厌他。”我立刻回答道，“他用他的态度和才能羞辱我。”
“所以呢？”哥哥问我，“你就自己撞上去，迫使缘一收刀才让缘一自己伤到了自己？要不要我告诉你， 你昏迷了五天，而他受的伤微乎其微？继国春见，我教你的你就是这么用的吗？”
我看着哥哥，一字一顿道：“我错了，哥哥。可是那就是事实，他凭什么对自己所拥有的不屑一顾？凭什么我们要对他不屑一顾的孜孜以求？”
哥哥少见的沉默着。许久之后他冲我摊开手掌，我乖乖地把手放进哥哥掌心。
“听缘一说，你有了新的剑技？”哥哥握住我的手，声音温和了下来。
“是我最近想到的。”我开心了一点，“只要挥舞出去就会有银色的光，就像星星一样。和哥哥的月亮很配是不是？”
哥哥看着我，他的眼神变得很悲哀，忧伤的，但是温柔的。他声音轻柔：“是吗，春见真厉害。”然后哥哥问我：“春见，和我一起离开鬼杀队，好吗？”
我愣了愣，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鬼杀队的日柱和花柱当庭互殴本来就是一件新闻，这几天吵得沸沸扬扬的。继国兄妹不和的消息现在是路人皆知，我教他们剑技的时候那几个孩子也总是偷眼看我，被我发现后就聚在一起咕咕哝哝说些什么。
有个胆大的孩子直接跑过来问我，非常不解：“师父，您和日柱大人，是兄妹对吧？你们两个都是很好很温和的人，为什么关系却这么差呢？”
我沉默了一瞬，拍了拍他的脑袋：“今天挥剑六千次，去吧。”
在我们要离开鬼杀队的消息传出后，我们居住的庭院门口直接堵满了人。当然，普通的队员是没有权力私自踏入柱的庭院的。而其他几个柱都涌了进来找我们要一个说法。
哥哥对此只有一个回复：“主公同意了，春见年纪还小，我需要带她出门历练。”
哥哥带着我去向主公提出请辞的时候，主公惊讶了一下便微笑着答应了：“严胜君真是疼爱妹妹呢……当然可以，不过鬼杀队的位置还是会为你们保留的。在外游历的时候也请带上你们的信鸦吧。”
我有点不高兴。我隐隐约约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带我离开鬼杀队游历，在哥哥和主公看来我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太过任性妄为，向缘一贸然发起挑战固然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他难道不够令人厌恶吗？哥哥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然后我把来问消息的柱全赶走了，闷闷不乐地托着腮坐在廊下生气。
“春见。”哥哥在身后喊我，我难得地没有理他，闷坐着沉默应对。
“兄长。”缘一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让春见自己冷静一会吧。”
我当即就想转过身扑上去，然而以往对缘一几乎说的上是不理不睬的哥哥却应了声“好”然后他们两个就并肩走了。
我几乎是睚眦欲裂地盯着缘一的背影，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犹豫不决。如果我要是知道让缘一提前赶到照顾哥哥，就能大幅度提升哥哥的好感度——我哪怕是顶着被暴打一顿的风险我都要抢先一步！！！
在心里默念第一百遍缘一为什么还不去死。
离开的时候是清晨，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我和哥哥动身了，送我们的只有缘一——啊，我宁愿没人来送我们。我闷闷不乐地看着我的两个兄长。
哥哥面色淡然地交代着缘一要做的事情，缘一静静地听，然后点了点头。然后，哥哥主动提起了这么多天我们都没有提起过的事情：“你放心地斩杀鬼王吧，我不会化鬼的。”
我立刻恶狠狠地瞪视继国缘一，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在哥哥面前根本就没有透露过一点。继国缘一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把这种事情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说！但是继国缘一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眼刀，他有点激动地向前一步握住了哥哥的手：“我当然相信以兄长的品行不会堕化为鬼，只是那鬼舞辻无惨太过花言巧语……兄长如此白璧无瑕之人想必很容易就轻信了他的话。如今能得到兄长的肯定，缘一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斩杀恶鬼。”
哥哥的眼角抽了抽，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如此便好，那我和春见这就离开了。”
我立刻握住哥哥的手，挑衅地看了一眼缘一。
哥哥有点无奈地低头看了我一眼，抬头嘱咐道：“有事情的话就以信鸦联系，毕竟我和春见还是鬼杀队的柱，如果有重大变故，还是立刻通知我们。”
缘一点了点头，“那就祝兄长和春见平安顺遂，武运昌隆了。”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缘一居然还站在原处看着我们。我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哥哥，缘一他……”
哥哥却握紧我的手：“春见，向前看。”他没有回头看缘一，但是我却隐隐约约觉得，他是知道缘一一直在目送我们的，或者说，是在目送他离开。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鬼杀队，开始了在外历练的日子。
其实对我来说未尝不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又独占了哥哥。我们每天都在赶路，从一个城镇到下一个城镇，有鬼的话就会在晚上去猎杀他们。哥哥似乎是下定决心要锻炼我了，现在他不会特意看顾着我，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战场上战斗。我被迫着飞速成长起来，比每日枯燥的剑术训练更加卓有成效的只有这种惨烈的人与鬼的厮杀，在每个瞬间都要留意，以防鬼的突袭，鬼的再生速度令人感到恐惧——如果不能一击击败，就要陷入漫长的拖延战，更不用提他们那千奇百怪的血鬼术。
离开鬼杀队的两个月后的某天傍晚，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每天挥剑六千次都毫不费力了。
哥哥看我一脸兴奋，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少得意了，你现在还是九柱里面最弱的那个，每次猎鬼完都一身脏兮兮的。”
我不满地反驳道：“那也好很多了呀！从以前的根本打不过变得可以打打了！”
哥哥抬头看着我，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问我：“是谁两个多月前跪在我床边，一脸悲愤地和我说缘一用才能侮辱你的？春见，你就如此不思进取吗？”
我小小声的咕哝道：“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是不可能赶得上缘一的。”
哥哥闻言沉默了一瞬，“那春见，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而和原因战斗呢？”
“……我不想认输。”我没有再用玩笑的答案告诉哥哥，而是认真地告诉哥哥理由，“缘一他真的很过分，他有才能，可是他却无所谓这样的才能。那我们这样的芸芸众生又该怎么办呢？我们终其一生都赶不上他，没法拥有他那样的才能。可是哥哥，我不想认输。如果我认输，那就是在说，我承认自己比不过他，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是这样。可是我真的低头了的话，就像是我臣服命运一样……哥哥，那感觉太糟糕了。我小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命运就是被父亲嫁掉，但是哥哥你看，我还是改掉了一点的吧？命运这个词太玄乎了……我只是不想那么冷漠罢了。”
哥哥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笑道：“你果然是我一手带大的。春见，我们都要记住，不要无动于衷地活着。”
我点了点头。
“今晚继续猎鬼，别把衣服弄脏。”哥哥转移话题道，“这个月给你做了多少件衣服了！”
“哥哥不给我做新衣服我就穿哥哥剩下的，反正颜色都差不多。”我故作委屈道，“明明主公大人也给我薪酬的，哥哥不要说得我好像分文不赚还只会花钱的样子。”
哥哥干脆利落地敲了我的脑袋。
日子就这样轻飘飘地过去了，直到有天缘一的信鸦突然飞来，它准确地落在了哥哥的肩膀上——我没有成功地抓住它，我本来想先看看缘一给哥哥写了什么的。视情况决定要不要撕了纸条。我气馁地瞪了一眼那只信鸦，信鸦歪头看了看我，从它那双豆大的黑色眼睛里，我居然看出了一点蔑视的感觉。
“春见。”哥哥把纸条递给我，语气有点沉重，“你自己看吧。”
我飞快地接过纸条，不再看那只气人的信鸦了：“兄长大人敬上：鬼杀队的柱们身上开始出现与我相同的斑纹……同时战力也得到大幅度提升，这虽然是件好事……但是我却不由得有点心慌，还请兄长和春见暂时不要归队，继续历练。若情况稳定，我将再次通知兄长。祝兄长一切都好。缘一。”
“……哥哥？”我疑惑地举起纸条，“为什么缘一说那不是好事？出现了和他身上一样的斑纹……？他的斑纹是有什么秘密吗？”
哥哥看着我，声音低沉下去：“春见，就像你说的那样，缘一是神，他的斑纹就是证据——他天生就拥有通透世界，这世界于他而言不存在秘密……肌肉的纹理，血液的流动……这就是他为什么如此强大的原因之一。”
“哥哥？！”我瞪大了眼睛，“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其他人也不知道是吗？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哥哥看着我，他第一次在我眼前显露出痛苦而犹豫的神色：“……春见，他是我弟弟啊。我不能让别人认为他是怪胎或者是骗子……”
我怔怔地看着哥哥，没有说话。缘一的信鸦腾空而起，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东西不能分上中下了……我们就1234地走下去吧……本章终于开始有感情戏出现了！！！我激动落泪虽然是微乎其微！！然后关于缘一的纸条，小可爱们可以猜猜看我为什么要写那张提醒的纸条！这一点其实我在原著里也很不能明白……然后想起了我妈经常教我的一句话，不要妄想天上掉馅饼，太好的事情多半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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