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陈

星期六上帝坐在阳台上抽烟

其罪可恕(1)

不喜误入!!因为186气到吐血的我毅然搞了私设,他们兄弟俩还有个妹妹就是我——!!!对就是我!!!我要跟在一哥后面敲锣打鼓天天大喊欧尼酱dasiki!!我知道这太艹了但是没有新剧情没有惊天逆转的我就要这样!当我是暴躁写文好了,我要写个爽!!我本来很好的,昨天躺在床上安慰自己,今天看了生肉,好我忍忍,没什么大事。结果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修道院直接被我丢到一边开始搞这个一堆私设的文,因为暴躁所以没查什么资料,原著时期,随手写发泄一下。然后没有写完,我居然没有写到正剧!!暴躁挠头,明天继续,我不搞个山路十八弯我心里憋屈得要死。我爱一哥我爱一哥我大声嚷嚷。真的,昨天那剧情活像阴阳师八岐大蛇绘卷初版故事,“我只是想回到人间看看樱花罢了”。您是邪神啊!!吃了几千年的巫女修补灵魂然后你和我说你要回人间看花??樱花太美你心动了吗是?!当初对大蛇绘卷的吐槽现在重复对186的吐槽。你别杠我,你杠你对。我写同人是为了快乐的不是给自己找刀的。

 

我叫春见,姓继国。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是正室夫人诞下的双胞胎兄弟。但是二哥因为天生胎记被父亲认为是不祥之人而忽视,大哥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而我这个因为酒后乱性才出生的孩子,还是个女儿——自然是和二哥同等的待遇了。但是,我那卑劣的父亲因为我的美貌而动了联姻的心思,于是我获得了小姐该有的待遇。

目的明确,商人脾性。我是这么认为父亲的。

在我还没有接触大哥的时候,我曾经以为大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周围的人都夸他少年聪慧,颇有乃父之风。我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的时候都在心里忍不住地冷笑,继国家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恶心呕吐的地方,正常的良善都不配在这里存在,只有利益阴谋才能在这里正大光明地呼吸。

直到有一天,我的风筝挂到了树梢上,我在树下急的跺脚,父亲不允许我放风筝,认为这不是贵族小姐该做的事情。但是我喜欢风筝——无拘无束,想飞多高就飞多高。于是我偷偷地贿赂了一名仆从,令他给我买了风筝回来。如果被父亲发现的话,他必然要责罚我还有那名仆从。

就在那时候,我听到背后有人迟疑地问我:“你是,春见吗?”

我回头一看,就这么遇见了我的大哥。当时我腿就软了,心想完了完了,大哥会告诉父亲的吧一定会告诉父亲的吧。

“是的,我是春见,您的妹妹。”我垂头丧气地对他行礼。

“妹妹?”他有点害羞地笑了笑,重复了一遍称呼,然后问我,“怎么了?”

我无精打采地指了一下树上挂着的风筝,试图挣扎:“对不起,兄长大人,我不该偷偷放风筝,请您不要告诉父亲大人。”

他仰头看了一下风筝,然后竖起手指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传说中少年聪慧冷静的哥哥动作敏捷地爬上树,手脚伶俐地给我摘下了风筝,然后递给我,他笑了笑:“以后要注意点,不要被父亲发现。”

——就在这一笑里,我知道了大哥并不是父亲那样的人。我满脸通红地抓着风筝,讷讷地点了点头。

此后我一直跟着哥哥,哥哥练剑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观看,看到精彩处就拼命鼓掌夸“哥哥好棒”,我是真的觉得哥哥很厉害,但是哥哥却总是一脸无奈地在结束练剑以后走过来拍我的脑袋,让我不要胡说。

我问哥哥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厉害。哥哥想了想,告诉我,因为他还不能打败老师。

“可是,老师比哥哥练了好多年的剑。哥哥打不过是正常的。”我捧着脸说,“等哥哥也练那么多年就能比老师厉害多了!”

“但是要的时间太久了。”哥哥解释给我听,“父亲想要的继承人不该是如此平庸的人。”

我沉默下来,我不喜欢听到哥哥提起父亲,那个将我看做商品的男人,他一直等着我长大,然后把我嫁给某个有势力的人,于是我就要在狭小的后院里磋磨过一生。哥哥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笨拙地转移话题,“春见,我带你去见我的弟弟,你的二哥好不好?”

其实我对此兴致缺缺,但是哥哥的提议我一般都不会反对,于是我在那天跟着哥哥去见了他的胞弟,我的另一个哥哥。

他和哥哥的长相一模一样,只不过额角有火焰一般的胎记,我当时已经懂得花黄了,所以并不觉得丑,反而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

哥哥看到我并不讨厌他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我的头对我嘱咐道:“你要和缘一好好相处哦。”

“是——”我拖长了声音回答道,然后我对这个和我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说道,“你好,二哥。”

之后我就坐在哥哥身后看着他耐心地和这个叫缘一的我的二哥说了很久的话,教他说话,期间二哥面无表情,一直盯着一点默默发呆。我觉得他就是在发呆。我感到十分愤怒,但是看到哥哥一脸柔和的神色我还是忍下来了。

“哥哥!”离开缘一居住的房间后,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为什么缘一他都不会有反应啊?”

“叫二哥!”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牵着我慢慢往我们的住所走过去,解释给我听,“缘一天生这样子……所以父亲才对他更加冷待,春见要和他好好相处,毕竟我们是兄妹哦?”

“是是是。”我点头,“我一定听哥哥的话。”

我是想和缘一好好相处的,虽然他老是不说话,目光空洞让人发憷,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像怪胎,我都想和他好好相处的——如果不发生那天的事情。

哥哥给缘一做了一支小笛子,告诉他,只要他吹响笛子,哥哥就会来帮他。

笛子被父亲发现了。父亲暴怒。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非常害怕,我不敢去面对父亲,尤其是暴怒的父亲,但是因为是哥哥——我想,三个人分担一下总不会太严重吧。

于是我拎起裙摆跑了过去。

然后我就撞到了父亲在打哥哥的场景。缘一冷漠地跪坐在一边。他的目光依旧是空洞的,他握着那根笛子,但是茫然空洞地望着不知道某个地方。

哥哥鼻青脸肿。他看到我站在门口,还隐秘地示意我快回去——但是我迈不开脚步,我看着哥哥被父亲打耳光,我所敬爱的哥哥。卑劣的父亲。

我冲了过去,挡在了哥哥身前。然后仰起头冷冷地直视父亲:“您不是要把我好好地嫁出去吗?这张脸和身子可不能毁了?您还是住手吧。不要再打哥哥了。”我还是害怕,我不敢说出威胁的话,我只能请求父亲不要再打哥哥了。

哥哥在我的背后抓住了我衣袖中汗湿的手。

我仰头看着父亲,心想看来我想错了,不过是两个人分担怒火。

我和哥哥都受到了惩罚。哥哥对此感到很抱歉,摸着我的头和我道歉,倒是我满不在乎。如果我不挡,哥哥就要独自面对父亲了。两个人挨骂总归比一个人扛着好。但是本来可以是三个人的。我想到我那个所谓的二哥,内心沉沉。

我讨厌他——我终于确定了这个事实。讨厌他占据哥哥的关怀,讨厌他的无动于衷,也讨厌他在那之后还能接受哥哥的好意。

我每次都跟着哥哥一起去,但是从来不说话。我只是默默地找个角落坐着看他们兄弟俩,其实我有点嫉妒缘一,甚至会想自己为什么就不是哥哥的胞妹呢?他们长相的相似性让我感到害怕——哥哥其实和缘一才是血脉最相近的人,他们是双生子。而我不是,我只是父亲的女儿,哥哥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哥哥哪天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呢?

我常常靠这些无聊的但是的确让我感到惶恐的想法打发时间。

直到哥哥过来牵起我,跟缘一认真地道别。只有那时候我才欣喜雀跃地跟缘一说:“二哥再见。”

他依旧动也不动地跪坐在原地。

“春见不喜欢缘一吗?”某次回去的路上哥哥问我。

“他害哥哥被打了。”我力图简洁地解释原因还不用带到他名字。简直完美!春见你这两年读书读得不错!我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是吗?”哥哥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再没有言语。

我们之间关于缘一的对话只有这么短短一场。

日子很平静地淌下去,我几乎以为就要这么过去了——这大半年间我跟着哥哥去看缘一,教缘一说话,看他依然毫无反应地活着,我知道他就是个怪胎,他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感情,如此罢了。我也渐渐地原谅了他当初的行为。

然后有一天,我在长廊下依旧看着哥哥练剑的时候,缘一出现了,他站在松树后面看着哥哥,突然就笑了,他说:“兄长的梦想是成为这个国家第一的武士吗?那我就做第二的武士好了。”

那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我震惊地看着他,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我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想要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蚍蜉撼树,反正把我最近学到的词都排列好顺序,就差张嘴了。

但是我看到了哥哥的表情。

他的表情很复杂……复杂到我一时间不敢喊哥哥。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缘一拿了木剑,然后用一种我根本看不清的动作,把哥哥的剑术老师打得毫无反手之力。哥哥从来没能打败过老师。

我扶着廊柱,愣怔地看着庭院。

那是非常精妙的动作——但是我不想为他鼓掌。在那一刻我深深懂得了书上所说的天命之人。但是我不会为他鼓掌。

来得容易,而叫人愤怒不甘。

你凭什么呢?我愤怒地想。

你让哥哥该如何自处?你……你就是这么对哥哥的吗?我立刻回忆起大半年前发生的事情。

我讨厌他。我恨他。

第一次,我有了这么浓墨重彩的情绪。

但是当时的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准备的话语都是为了给凡人,而不是这样的让人仰望的人。我自觉地在缘一和我中间划了一条线。

哥哥在那之后练剑更加勤奋了。我默默地跟着他调整了时间,甚至也握住了剑。他好像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于是劝阻我,让我回去睡觉。但是我拒绝了,我只知道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扛着好。我是女孩子,我很无能为力,但是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一点——我用力地挥剑。

很快有传闻,父亲要把缘一定为继承人,哥哥要被送到庙里去当和尚。哥哥听到传闻的时候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抓住剑就冲往庭院。

其实我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和缘一争。明明他是赢不了缘一的。

但是哥哥做的事情我都支持。然而父亲的想法令我不安,我知道那个男人做得出这种事情。

而恰巧,就在那两天,主母夫人去世了。在她的葬礼后,父亲宣布第二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我隐隐约约猜到了那是什么,我知道哥哥也猜到了。他的脸色很苍白。然而缘一还是面无表情地跪坐在那。

真是让人生厌。

那天晚上我去找哥哥,他在灯下静静地坐着,脚边放着一个小包袱。看到我来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这么多天唯一一个称得上开心的笑容——大概是由于我也提了个小包袱。

我和哥哥趁着夜色离家了。

让继国缘一做那该死的家主吧。我在心里狠狠地唾骂,最好给我因为家事早点累死。

 

这是离家的第九年。哥哥十六,我十五。我们成为了鬼杀队的剑士。哥哥顺顺当当地成了柱,而我还是个可怜的剑士。哥哥假公济私地带着我去杀鬼,给我圈好场地让我练手,看我实在撑不住了就来帮我杀鬼。

炎柱一直笑哥哥,说他看上去冷面无情居然这么宠自己妹妹。

哥哥正经地告诉他:“春见本来不用跟着我吃这种苦的,既然她跟了我出来吃苦,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尽力保护好她。”

我躲在哥哥背后冲炎柱威胁地挥了挥手里的日轮刀。

我的天赋大概不在剑法上,我比较擅长读书。我很忧愁,但是因为哥哥,所以我一直努力练习剑法——很有模样,但是就是不够精妙绝伦。

这种时候我总是难以避免地回想起我的二哥。继国缘一。

在我们离家的九年间,哥哥从未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他,我也心有灵犀地没有提起过他。七岁以前的贵族生活被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遗忘。继国缘一就像我们生活中出现的一个错误,如今错误不再存在。

 

 

我满心这么以为着的时候,缘一出现了。他是被炎柱领回来的,炎柱走进门就大声嚷嚷:“严胜,春见,你们过来瞧瞧!跟你们长得很像的人!”

—— 我闻到了厄运的气息。它降临了。

我看到了时隔九年的缘一,他的脸和哥哥的越发相似。相似到让我感到害怕。

我下意识地抖出了日轮刀对着他——哥哥按住了我的手,冷静地道:“春见,放下刀。”然后他转头看向炎柱,冷静地,漠视地:“是的,那是我的胞弟,春见的二哥,继国缘一。”

缘一同样冷淡地抬头看向我们。他和从前没有多大改变——我害怕地拽住了哥哥的衣袖。

哥哥安抚性地握住我的手。

后来我们听闻了缘一的遭遇,他顺顺当当地成为了家主,迎娶了夫人,但是夫人在回娘家的路上被鬼杀了,尸骨无存。

我满怀恶意地心想活该,让你抢了哥哥的家主位置。

哥哥没有任何表情。会议结束后我跟着哥哥走回我们居住的庭院的时候,哥哥突然问我:“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对缘一那么大敌意?”

我冷静地看着前方:“哥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啊。”

他好笑一样摇了摇头,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刚刚听到他遭遇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你就这么幸灾乐祸?”

我捂住额头愤愤不平地看着哥哥:“我就是不喜欢他,哥哥!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我讨厌他!他小时候和我抢你,到最后还抢了你的位置!现在他又来了!”

哥哥沉默了一下,“春见,我还记得。但是你不要小孩子脾气。你知道的,他来意味着什么,他会和我们共事。你再讨厌他,也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里。”

“我知道了。”我乖顺地回答道。

——其实我的听力远比哥哥好。所以我听到了角落处的,不属于鬼杀队任何人的脚步声。那是继国缘一的脚步声。

 

继国缘一在剑术上的成就无人能及,这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开创了呼吸法——这是我从未想到过的。他真的不是普通人。他是神明。我想,于是我把幼年时期画的那条线再加深了些。

我学不会他的呼吸法,其他队员也是。于是继国缘一根据他们的剑术开创出了各种适应他们自身的呼吸法,我使用的是花之呼吸。

哥哥看到之后说了一句:“很适合你。”

我气鼓鼓地丢下日轮刀,“但是我想学的是雷之呼吸。”

哥哥疑惑地扬了扬眉,然后告诫我:“春见你不要以为出了继国家就没人担忧你的婚事,我好歹是你兄长。知道吗?”他不忍卒读一样转过头不看我,“女孩子被我带成这样子,我以后都没脸面去见你母亲了。”

——我们也不提父亲。缘一和父亲,本来是我们生活中的禁忌和错误。但是缘一现在出现了。

我想,我绝不会再让缘一分享哥哥。

哥哥也没有学会日之呼吸,他为自己的呼吸法取名为月之呼吸。

我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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