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陈

星期六上帝坐在阳台上抽烟

其罪可恕(2)

一堆私设的文……兄弟俩有妹妹,妹妹是我!!!天天敲锣打鼓喊欧尼酱dasiki的妹妹!!是兄妹离家,缘一成为家主的if线,目前剧情走到鬼杀队。这东西居然有中……我的感情戏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摔!!本章还出现了新的呼吸,是昨天评论里的小可爱说的。@离岸风 于是折腾出来给妹妹当新的剑技了……今天还打了新的tag。。。现在tag是越来越多了,我要迷失了。

缘一在握刀半个月后就成为了柱,对,是日柱。跟哥哥的月柱听起来不要太相配。我在缘一成为柱的一个月后,也跌跌撞撞地晋级成为了柱。一个月来我近乎疯狂地练习剑术,甚至瞒着哥哥去猎鬼。哥哥察觉后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此后的每次猎鬼,他都悄悄地缀在后面。

炎柱一向大条,没有察觉到我们三兄妹之间的诡异气氛,反而开玩笑说:“春见果然是需要刺激,本来懒懒散散一个人现在都成为柱啦。”

我心情低落,闻言抱着日轮刀半死不活地看了他一眼。

他元气满满地过来搂我的肩:“别这么半死不活嘛春见,走,我们去吃烤红薯。”

我没有动,因为下一秒刀柄就敲过来了,落在炎柱的手上:“别对春见动手动脚的,她可是姑娘。”

哥哥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抬头往后仰,还是半死不活地喊了一声:“哥——”

哥哥疑惑地挑了挑眉,因为我很少喊他哥,喊哥必然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于是他挥手让炎柱离开,自己坐到我身边问我:“怎么了?”

我萎靡不振地靠着廊柱:“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哥哥看了我一眼,摊开手。我习惯性地把手交到他的掌心里。

这是我们那几年流浪生涯养出来的习惯。流浪的兄妹,看上去弱小无助的样子。有次有人直接把我抱走了,仗着他是成人,甚至我哭闹大喊的时候他都一脸愧疚地和周围人道歉说是女儿太不乖了,真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我气得要死,大喊你长这么丑你也配做我父亲吗!然后狂喊哥哥救命。哥哥从一堆大人里钻出来,我们相似的容貌和这个自称为我父亲的人的丑陋容颜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周围人围着我们指指点点的时候我咬了一口那个人,然后趁他呼痛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哥哥一把接住我然后牵着我的手狂奔起来。

从那之后哥哥就会死死地牵着我的手,我们居无定所地漂泊了五年左右的时间,然后在某个夜晚遇见了名为鬼的龇牙咧嘴的可怕生物。

我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夜晚,但是鬼杀队出现了。他们救下了我们兄妹两,在得知我们是流浪儿的情况下,把我们带回了本部。在那里我们受训成为剑士,哥哥的天赋异于常人,所有人都惊叹于他的才能,但是我们两人都默然不语。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兄弟,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哥哥每日挥刀六千次,勤恳地做着剑术练习。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类型,因为志不在此,而且天赋一般,懒懒散散练剑几年也不过是个剑士,而不像哥哥早早成为了柱。

直到缘一出现,我才发疯地开始练习剑术,勉强晋级。

晋级很痛苦。于是我更加痛恨缘一。他轻轻松松就能做到我痛苦了许久才做到的事情,我讨厌他,讨厌他如此波澜不惊。

于是深深地理解自己的弱小。

“没有。”哥哥握着我的手,坚定地答道,“春见一点都不弱。”

我瘫着,感觉自己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回答感到好过,我太了解哥哥了,就算我今天只会甩个剑花他都能给我鼓掌,于是我萎靡不振地继续阐述:“我很没用,缘一握刀半个月成为柱,我握刀四年多才做了柱,哦,还特别难地才成为了柱。”

哥哥看着我,神色温柔:“不,春见不要拿剑术做比较。你的强大不是因为剑术,而是因为你的心。你小时候就敢顶着发怒的父亲保护我,也敢丢下千金小姐的生活和我一起流浪,现在还能和缘一平起平坐,春见很厉害了。”

我心里动了动,觉得哥哥说得相当不错,但是想想又萎靡不振:“因为我喜欢哥哥,缘一当时那个样子,我不保护你让你一个人挨打吗。我不跟你跑我留在那里等着被父亲嫁了吗?”

这是我们久违地提到父亲,那感觉就像拂去琴弦上的一颗灰尘,碍事的,但是如今已无关紧要。

哥哥又像小时候那样拍我的头:“说了要叫二哥,你喊我哥哥,喊缘一是缘一,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兄妹?”

“我才不会叫他二哥!”我抽回手麻溜地爬起来开始跑,“我跟他才没有关系。”

“继国春见——!!”哥哥开始在我身后怒吼,“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连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我听我听。”我马不停蹄地跑过一个转角,丢下一句话,“我喊他缘一二哥行不行!”

——做梦,我才不会喊缘一是哥哥。他除了和我有血缘关系之外,他什么都不是,他没有关心过我,也从来没有保护过我,甚至抢走了我最爱的哥哥的位置,我至今耿耿于怀于当年他对哥哥的漠视。

他怎么不给我跟着他夫人一起回去做个黄泉鸳鸯?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功于老天未免太过厚待他。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诡异气氛,平静的生活了三个月,表面看来我们是三兄妹,我,继国春见更喜欢粘着长兄继国严胜,对二哥继国缘一爱理不理。但是鬼杀队众人知道我和哥哥的流浪历史所以颇能理解。但是哥哥却非常一视同仁,如果有聚会的话必然是我们兄妹三要坐在一起。哥哥出门回来还会给我们带东西,东西分量也必然一样,从前属于我的女孩子家的胭脂水粉哥哥就再也不给我带了,只会给我钱让我自己去买。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继国缘一的威胁性,恨不得把他赶出去——对,现在我们甚至住在一个庭院里!!!

“哪有兄妹不住一起的道理。”——当年我振振有词地说服了鬼杀队的众人。如今这个说辞拿来忽悠我:“哪有兄弟不住一起的道理。”

我愤怒至极,但是介于哥哥在一旁冷静地喝茶看着我,我只能强行忍下。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哥哥还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哪有兄妹不住一起的道理?”

我气得扛着刀出门猎鬼去了。

就算我背了五套鬼衣服回来也无济于事。

主公笑眯眯地夸我:“春见真能干啊。”

炎柱水柱他们也夸我:“春见现在真厉害啊。”

我飘飘然地回到了庭院。

然后看见哥哥和缘一在庭院里练剑。

我的包袱就这么落到了地上——滚出了五套鬼衣服。

哥哥抬眼看了我一下,吩咐道:“洗澡休息去吧。”缘一在一边附和地点点头。

我行尸走肉一样离开了。

事实已定,我无能为力。我悲痛地想道。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无所谓。我就算再怎么讨厌缘一,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我们的确是兄妹,我可能会在许久之后的某一天波澜不惊地喊他一声“二哥”。然后我们兄妹就这么过下去,或许哪天我出嫁,娘家有两个哥哥给我撑腰。或许哥哥娶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日子要过。

但是在我未曾察觉的时候,哥哥手心的茧越来越厚,他没日没夜地练剑,也越发沉默寡言。

那段时间我正忙于组建医疗屋,招收继子——当年落魄的我都能招收继子了呢!想想都让我欣喜,于是我在剑士里面挑选适合的孩子,教他们剑法,有种初为人母的喜悦感,当然,在他们练剑一段时间依旧毫无长进后我也气到想把他们赶走——于是想想哥哥到底是多么耐心地陪着我练剑啊!!

毕竟我是“今天挥剑九千次,明天挥剑三千次,后天不挥”的类型,作为每天挥剑六千次勤奋锻炼己身的哥哥居然能容忍我这么久,我想想都要感叹一声血缘的强大。

就在我忙忙碌碌的这段时间,哥哥遭遇了鬼王——鬼舞辻无惨。当哥哥的乌鸦飞回来大喊“急报急报!月柱与鬼王死斗——!!!”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瞬间的头晕目眩,周围的一切都与我与世隔绝——然后我抓住日轮刀就冲了出去。

缘一沉默不语地跟在了我的身边。

我还没有没头脑到把他赶走,虽然非常不服气,但是我承认他的战力。如果缘一在的话,至少能让哥哥的存活率高一点。我太清楚自己的水平了,我,打不过哥哥,几个柱之间我是最没用的那个,全凭我跑的快听得清楚还有哥哥保护才活了这么久,如果正面对上无惨,几招?我看我两招就得死。

我再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且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勤奋练剑,再也不偷懒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了。我想。

但是继国缘一的战力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仅仅是几次,看上去轻松随意的几剑就把不可一世的鬼王逼到绝境。

我乘机冲过去护住了倒在树下的哥哥。我手忙脚乱地摸过哥哥的呼吸心跳,然后开始包扎伤口。

“哈,你们是兄妹吗?”鬼王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出声道。

——这么游刃有余吗?我拔出日轮刀转身对着他。

“哦,瞧瞧你们三个人的脸。”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小姑娘,你肯定不是他们的胞妹吧。”

我面无表情地举刀做出攻击的姿势,但是没有移动脚步。

“然后……这位,和刚刚那个是亲兄弟。”他躲过缘一的剑招,然后笑起来,“小姑娘,你的哥哥很强,本来他不会伤成这样的——但是我提议他变成鬼以后,他的呼吸就乱了,让我猜猜,他动摇的原因是什么?”

他血红的眼睛钉住了缘一:“就是你吧?你强到不可思议,你叫什么名字?”

我必须出手了,我知道,缘一的呼吸也乱了。从我们两人听闻哥哥在鬼王提出变鬼的提议动摇时,我们的呼吸都乱了一瞬。但是我很快调整过来,但是缘一没有——他在听到鬼王的第二个问题时,呼吸又乱了。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我拔刀直斩对方,刀身抖落泠泠清光。这是我最快最强的剑招,这一刀如果不能暂时逼退鬼王,缘一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话——我想,今晚我和哥哥怕是得交代在这里了。

在我这刀挥出去的时候,缘一突然恢复了呼吸频率。他沉默地跟上我,也挥出了剑招。而我立刻结束剑招折身跑回去抱起哥哥开始往外跑,让缘一牵制鬼王去吧,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哥哥带回鬼杀队本部进行治疗。

 

缘一在我返回鬼杀队本部不久后也回来了,我看到他,想了想还是问道:“辛苦了,无惨呢?”

他回答道:“跑了。”然后又问,“兄长现在如何?”

我看了一眼进进出出的房间叹气:“伤势很严重,但是不要紧。”

“是吗。”他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下来。我们两个人就守在门口一同沉默着。

 

其他柱也赶了过来,但是被训练有素的医疗屋成员拦在门外——我训练得还挺有成效。我想,心情亮堂了几分。

 

帮哥哥检查完伤势的大夫走出来,尊敬道:“各位大人,月柱大人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多亏月柱大人身体素质不错,致命伤都被躲开了。”

“哥哥——”

“兄长——”

两声呼唤同时响起来。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盯着缘一,缘一也看着我。

“哥哥要多久才能醒过来?”我抢先一步问道。
“这个说不好,但是最多也就半个月。”大夫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谢谢您。”

缘一跟着我也说了声,“谢谢。”

——去死吧。我在心里想,要不是因为你,哥哥哪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率先走进房间查看哥哥的身体状况,在摸到哥哥掌心的时候我顿了一下,刚刚在和无惨对战的时候,我也摸到了,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多想,现在——我翻过哥哥的手掌,疑惑地再贴了上去感受。

厚厚的茧,和上次和哥哥牵手时候感觉到的完全不一样。哥哥又加强练习强度了吗?

水柱走进来看见我贴着哥哥的手掌,张口就来:“春见,你们是兄妹……”

我恶狠狠地丢了个眼刀过去。

他木讷地张口顿了一下,还想说话,缘一就过来了,他站在水柱的身边,语气冷静:“春见,你在做什么?”

我想好好说话的,真的,至少不能在哥哥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破坏这几个月来辛辛苦苦经营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啊呸。

但是我在哥哥面前嘴快久了,对着缘一,我非常不喜欢的缘一,我张口就是:“我只是想知道哥哥手心茧为什么厚了这么多,你过来打岔干甚?”

水柱疑惑地歪了歪头:“他是月柱大人弟弟啊,春见。”

……他为什么是如此迟钝。我叹为观止地看着他,想到哥哥私底下和我说的“水柱其人口齿木讷,话不投机,春见你以后若是嫁人万不能找这样的夫君。”我想哥哥要是现在能醒着听见水柱这番话该多好啊……简直完美印证。

但是目前这个状况,我笑不出来,也想不出什么讽刺的话,我只是慢慢放下哥哥的手,问道:“哥哥最近练剑很辛苦吗?”

缘一平静地直视着我:“是的,兄长为了尽早斩杀恶鬼,每天都练剑到深更半夜,我劝阻过兄长,但是兄长说没什么大碍。”

我站起身看着缘一:“是吗?”我笑了声,“你和他对练吗?”

缘一不明所以,但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跟我到庭院里去。”我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缘一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房间。

其他柱都不明所以,但是以为我们兄妹两是要讨论一些家事,于是留在了哥哥房间里。

外面在飘雨。我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我和哥哥离家那天,也在下雨。”

缘一在我的身边站着,闻言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如此——从小时候起,你就像没有感情的怪物。”我冷漠地陈述事实,“我讨厌你缘一。你漠视哥哥的好意,你甚至抢走他的一切。包括你们共同的母亲和家主的位置。”

缘一的呼吸声变了。“我没有讨厌兄长,相反的,兄长和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为了保护你们,我在所不惜。”

我走前两步,转身看着他:“是吗?继国缘一,你真让我恶心。你高高在上你在怜悯谁呢?你是天才——你根本不懂我们。”我拔出了日轮刀对着他,“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是猎鬼人,朝生暮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拔刀,继国缘一。我要与你一战。”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日轮刀在他的腰畔。他凝视着我,我看不懂他的神情,但是终于在这一刻我理解了哥哥——他明明赢不了缘一,却为什么还要坚持练剑,他做什么都不能填补天堑,因为天才和凡人就是如此。

哥哥不甘,愤怒。我也是。

我们无能为力,可是就要这样了么?就要这样了么?!让我臣服于命运吗?!让我忙忙碌碌一生地过下去吗?!

让他根本不自知地活着吗!!!

我志从不在此——剑道只不过是我的消遣,我无意成为顶尖的剑士。可是哥哥从来都有这个梦想,但是缘一打破了他的梦想。

一切都是空谈。

我绝不要如此——我拔刀要战,不是因为我能赢过继国缘一,我太清楚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差距了。我如果不战,那就表示我的屈服,我的退让。仅此而已。

“继国缘一!!拔刀!!”我怒喝道。

他动了。日轮刀被他握住。骄阳一样的光辉被泼洒出来。

柱们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我看了一眼,心里有点抱歉,哥哥醒来大概会气死,但是我实在受够了。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我斩过去,一出手就毫无保留——我知道,长廊中的柱们都躁动起来了。他们深知我的脾性,这一刀是我最强的剑技,现在被拿来斩亲哥哥——以往的礼貌的外衣终于被撕扯开来。

缘一横刀挡住我的刀尖,我的日轮刀在他刀身上拖曳而过,溅起无数的星火。

他挡住了——我心里想,果不其然。在他看来我的动作何其可笑,练习了四年多的剑术依旧如此简陋,漏洞百出,是吗?是这样吗?!

我横刀再次挥出,“花之呼吸·六之型,涡桃!!”

缘一沉默地竖刀格挡,手腕发力挑开我的刀。

我被挑了出去,拄着刀借力在地上停下。

——该死该死!!深深的无力感从我心中升起来。缘一至此,一刀都没有挥出。只是通过简单的格挡就将我的剑技全部化解。

我撑着刀站起来,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实力差距。我想到了还躺在房间里的哥哥,他这么多年就是一直在面对这样的事实吗?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做。

我赢不了他,我想,但是我誓要战。

向过去而战,向未来而战——“花之呼吸·五之型,无果芍药!!!”

巨大的芍药在庭院缓缓绽放——我刺向缘一的心脏。

“春见!!!”炎柱终于看不下去,他站在长廊上怒吼道,“住手!!!”

去死吧,我才不住手——我恶狠狠地想,缘一才不会因为这招死了。他是天才,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

缘一终于挥刀,太阳一样的光辉,深红色弧形斩击。

“烈日红镜。”我辨认出来,芍药像是被太阳灼烧至死一样枯败。我知道我的剑技被再次化解了,只有这简单的一刀。

而那道深红的剑光还在向我袭来。

天堑鸿沟。我直面这道剑光,想起各种词。没有办法挥出御影梅抵挡了。反正哥哥昏迷,要什么脸面。我干脆利落地就地一滚,逃开了剑光的攻击范围。

我滚得一身泥水。雨丝飘落。简直狼狈到不能再狼狈。

而缘一一身干干净净地站在远处,持刀站立,端的是姿态潇洒。

我简直被气笑。

想起我这几年来的剑术,想起哥哥距今为止从未告知过我但是我一直都知道的梦想,还有哥哥那满手的厚厚的茧。

我们小时候他握着我的手穿行在人群。

他始终是那么温柔坚定的人。以致于,如此。日月相对,月光流转追逐太阳。明明不可能的,哥哥。

可是哥哥执意要做。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我站定,缓缓地呼出口气,虽然到现在只想出来一招,但是够了。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定了输赢。

我只不过不甘,我不想屈服于命运罢了。如果命运决定如此,如果哥哥要化鬼,那我也化鬼好了。

我本身如此——我挥出我的最后一刀,“星野拢月!!”

细碎的仿若星芒的银光从我的刀上泼洒出去,与缘一红色的剑光相撞。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我冲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这是我最后的剑技。我在咫尺之间注视着缘一,然后一头撞了上去。

两把日轮刀相撞,血肉被割开的声音传来——我在剧痛中倒地。水花溅了起来。

这下要死了。我本来不想这么惨烈的。希望我能比哥哥早醒。

在一片昏昏沉沉中我想到。

 

评论(37)

热度(517)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